亨利的房间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,查尔坐在沙发上喝茶,亨利两手撑住桌角,手心沁出的水分让手有些滑,但是他依旧镇静,脸上并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。
「“流浪者”先生找我有什么事?」
「有人雇我处理掉你。」
「哦,这样啊。那那个人是谁呢?」
「死人没必要知道这么多。」
松鸣哲单手撑着桌子翻过去,短剑直刺亨利的胸口。亨利反手抬翻桌子,抓起一本书试图挡住短剑,但短剑透过书刺进肩膀,亨利一声惨叫,拔出短刀逼退松鸣哲,按伤口住从后门仓惶逃走。
查尔摇晃茶杯,面无表情的问到。
「你不追吗?」
松鸣哲拔出书上的短剑,从查尔身边走过。
「你欠我一个人情。」
「只不过让你顺便试探一下。」
「报酬。」
「亨利的金库,你带的走随你挑。」
松鸣哲点头,顺着亨利逃走的后门追杀亨利,查尔在喝完最后一杯茶后站起来,也走进了那扇门。
进入后门后是一条狭长的走廊,走廊里里没有岔路口,这边的装饰也有些破旧。松鸣哲走过很多房间,这些房间大多都紧闭着门。地上有些许红色的液体,红色液体一直延伸到一扇门前,门是虚掩着的,把手上招满了红色的液体,地上也有类似的红色液体。
蹲下来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嘴里马上又吐出来,嘴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。
「なるほど。」
嘴里念叨着游吟诗人时常念叨东方语言,一脚踹开门,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。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币,直接往房间里扔,那几枚硬币瞬间被箭钉在地上。
「听这个声音,看来我是失手了。」
一个用黑布蒙着眼睛的男人盘坐在墙角的阴影里,手在地上一阵打摸后抓住一根拐杖,撑着拐杖站起来。
「是“流浪者”阁下吗?」
「亨利在哪?」
「难道阁下不能陪陪我这个见不到光明的人说说话吗?您可真不绅士。」
松鸣哲踏步向前挥剑,男人侧举拐杖,剑砍在拐杖上并没停下,松鸣哲发力压下拐杖,让剑刃斜向上削,男人身体借势下踢松鸣哲的膝盖,松鸣哲整条腿绷直,倒退数步。然而男人的飞刀跟进,弹开这波飞刀,另一波飞刀再次跟上,松鸣哲只能被迫跳进柱子后面躲避飞刀。
他试着踏出一步,一把飞刀打在靴子的铁板面上弹开了。
「看来“流浪者”阁下并非传闻中那般厉害。」
松鸣哲对男人的嘲讽丝毫不在意,借着视线的余光,看到男人的旁边有一尊手持长柄斧头的铠甲雕像。
松鸣哲用力扔出剑,破坏了雕像握住斧头的手,同时松鸣哲拔出打刀逼近男人。男人头一斜,扔出指缝里夹着的飞刀。
松鸣哲拔刀弹飞飞刀,纵身跃起从高处对男人发动攻击。
「太天真了!」
男人从拐杖里拔出一把剑,举剑身体向前微倾,从松鸣哲的胸口划过。
松鸣哲,倒地!
「屡试不爽。」
男人走到松鸣哲身旁举起剑,突然松鸣哲的手动了一下,男人瞬间停下动作,墙上传来了不详的声响。
「铛!」
男人回身挡住飞来的剑,回头准备给松鸣哲致命一击的时候,打刀已经贯穿胸膛。
「天真的人,是你。」
抽出打刀,男人跪倒在地上,但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不甘,反倒是,安详。
结束了。
男人开心的笑着,笑容很纯净,就像孩子一般。
「这一天终于是来了吗。」
「そですよ」
「哈哈哈。」
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,泛白的瞳孔失去了光泽,松鸣哲刀对着男人的喉咙,向下用力,帮他合上双眼,搜刮男人身上的物品。松鸣哲拔出拐杖里的剑,再看着自己胸口,心中默默感慨这把剑的锋利。
「鞋子只有土灰,吗?」
把拐杖插在皮带上,走到走廊上。在走廊的尽头,有一个人,手里拿着棍子模样的武器。
「你是谁?」
「目的和你不太一样的人。」
这人在距离松鸣哲还有数个身位的时候刺出“棍子”,棍子的前端一节节伸出,最后伸出一个枪头。松鸣哲拔出打刀弹开枪头,这根“棍子”的关节却突然开始转动,有如蛇一般再次把枪头对准松鸣哲。
「嘁。」
没有反击的机会,松鸣哲只能连续后翻和那人拉开距离。
「寇里你怎么当起“猎狗”了?」
「我至始至终都是“狼”,只不过嗅到了肉的味道而已。」
寇里收回“棍子”,慢慢咀嚼叼在嘴上的曼德拉草。
「所以,你也想要一份?」
「并不是,我只是来验证一些东西而已,而且目的已经达到了。」
「哦,那我就没有和你战斗的必要了。」
「大概吧,我也不想多费力气。」
寇里收回棍子,从松鸣哲的身边走过时,却转身举起棍子,挡住劈下的打刀。
「喂喂,是你说不打的。」
「我只打对我出手的人。」
寇里踹开松鸣哲,看到自己的红色鞋印。
「好了好了。」
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,捏住松鸣哲的刀,生生把刀插回刀鞘,又走到寇里身边把寇里的头摁下来。
「看吧,他已经向你道歉了,寇里,嗯?」
「嘁,对不起。」
黑衣人貌似并不满意,要求两人握手言和,寇里拒绝,黑衣人用自认为和善的眼神盯着寇里,寇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最后极不情愿的和松鸣哲握手。
松鸣哲不想继续浪费时间,走进走廊深处要去追亨利,查尔在此时出现,拎着亨利丢到松鸣哲面前。松鸣哲拔出拐杖剑,不想却再次被黑衣人拦下。
「不急,我也有账和他算。」
黑衣人蹲在亨利面前,拿出一张羊皮纸在亨利面前。亨利看了羊皮纸后原本惨白的脸瞬间发红,疯一般的要抢黑衣人手里的羊皮纸,结果自然是被黑衣人一脚踹回去。
「看你这反应该没有错了。」
「我可以说出那些人是谁,但是你们要放了我家人。」
「可以。」
黑衣人拿出纸和笔丢给亨利,亨利手抖着在羊皮纸上写下了几个人的名字,默默地把纸递给黑衣人。黑衣人拿着纸看了一遍,叹气摇头。
「好了,哲里斯,交给你了。」
「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给人乱取名字。」
松鸣哲刺出拐杖剑,亨利倒在了地上,来回扭动拐杖剑,手指贴在亨利的脖子处,确认亨利已经没有脉搏。
「跟我走吧。」
查尔和松鸣哲前往亨利的金库,黑衣人和寇里一同跟上,查尔眉头一皱,还是没有说出什么。
穿过几条复杂的回廊,他们走进一个房间,松鸣哲认出了这里,这里就是刚刚发现岑晴的房间。
「这里我来过,不就是...」
「嘘!」
黑衣人靠在松鸣哲耳边。
「你忘了查尔是路痴吗?」
「...」
松鸣哲放弃了发言,查尔没有在意两人的小动作,在一面墙上摸了很久,似乎是按到了什么开关,墙的一部分开始往里凹陷,形成了一条暗道。
松鸣哲打着提灯走进去,在走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深处有一些微弱的闪光。
他们进入到一个房间里,查尔点燃墙上的油灯,一阵金光让他们一时睁不开眼。
松鸣哲走到武器柜前挑出了两把剑,捡起一个口袋抓了两把金币。
「我先走了。」
在松鸣哲走后,黑衣人笑嘻嘻地贴近寇里。
「那人的反应怎么样?」
「应该没有察觉。」
「那好吧,现在给他送过去。」
「嗯。」
于是寇里也离开了房间。
在寇里走后没多久,一群同样身着黑衣的人进入房间,查尔示意他们抬走房间里的财物。黑衣人和查尔走到庭院,亨利所有的手下被全部集中集中在这里。
「有损失吗?」
「没有。」
亨利的手下在松鸣哲进入公馆之后就已经被控制,松鸣哲能安心战斗也是托黑衣人的福。
「查尔,交给你处理了,我还有别的事。」
黑衣人拍了拍查尔的肩膀,用一种诡异的跑步姿势跑回市区。
「统领,怎么解决?」
「不该留的,就不用留了。」
「组织的名誉…」
「如果证物和证人都没有,谁又能给罪犯定罪,还有。」
查尔轻蔑的浅笑。
「人类是一种健忘的生物。」
不久后,查尔和他的手下带着亨利的财宝离开了公馆,在他们的身后,公馆淹没在火海之中。
松鸣哲再次回到米洛的酒馆时已是深夜,但是米洛的酒馆却依旧热闹,年轻貌美的女子扶着大醉的客人到对面的酒馆里,或者是到自家酒馆里的客房里。
门前的接待小姐看到了缓步走来的松鸣哲,脸上挂上和煦的笑容迎上去。
「想必是“流浪者”大人吧?」
「你认识我?」
「方才有幸一见。」
「嗯,米洛呢?」
「老板已经去休息了,哦对了,凯莉大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。」
接待小姐交给松鸣哲一张叠好的纸条,上面写着:今晚看看场子,可能有人捣乱。
松鸣哲露出一丝疲态,接待小姐轻笑,领着松鸣哲到酒馆内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就坐。
「大人可需要小女子陪坐?」
「随你吧。」
接待小姐笑着倒了一杯茶递给松鸣哲,松鸣哲却冷不丁的说了一句。
「你,很爱笑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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